lulumia

🈚️

[杨好x苏万]花好月圆(上)

最初脑洞只有一个片段,写出来竟然磨磨唧唧,扩了这么长。
杨好x苏万 cp向  /新铁三角  友情向
脑洞来自25集,26集小哥俩戏份,这是什么好磕的小流氓x富二代cp,脆皮鸭使我快乐😊
没看过原著,不考究,自娱自乐。
接受不了设定的请点右上角的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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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万要出国,杨好可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。

那时杨好正在铺子里面扎纸人,黎簇人瘦步子也轻,进屋时没有一点声响。杨好一抬头,黎簇都站到他面前了,然后霸道地挤去他半个凳子。黎簇撞了他肩膀一下,裁纸的刀刃从指腹上划了道小口子。

好哥,苏万要出国了你知道吗?

血珠忽悠一下就冒了出来,杨好消化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疼。

他瞪了黎簇一眼,站起来找创可贴,然后回头问,他出国干嘛去?
读书呗。黎簇挺自觉的彻底霸占了杨好的位置,把双手叠在后脑勺,向后仰着个脑袋,眼睛盯着头顶那盏黄幽幽的吊灯。

那小子除了读书脑袋里还能有点啥?

这是上赶着给资本主义送钱呐。

杨好也跟着笑,黎簇说,可不是嘛,不能饶了他,走之前得好好请一顿。

是得请一顿。杨好嘀咕了一句,黎簇没听清,还在絮叨苏万去的学校排名怎么怎么靠前,家里又花了多少多少钱。

杨好没说话,异常安静地把创可贴撕开包装,揭开封膜,往手指头上缠。缠的也不好看,丑了吧唧的。他心说。然后拿上手机,揪上黎簇。
走走走,宰土豪去。

两人站在那栋气派的三层小独栋门口喊苏万的名字。没认识苏万之前,杨好每次路过这里,看到的只有市内黄金地带12万一平折算下来金灿灿的人民币。
二层靠东边的窗户探出来个脑袋。

鸭梨,好哥,这儿呢!

听声音就傻里傻气的看脸更是。怎么特么的就能和苏万成了朋友呢?杨好自己也纳闷。

不出三分钟,,人傻钱多的苏万穿成个人形茄子就从门口的花园里跑了出来。他还没来得及开口,就被黎簇勒着脖子钳了起来。

请哥儿几个吃饭。
那必须的。走着。

坐上车商量着去哪儿吃,苏万让他们两个挑。黎簇说千万别手软,杨好说成,然后报了个饭店名儿。听完,苏万有些为难。

好哥,换个地方呗,过两天我家要在哪儿办升学宴,到时候想怎么吃就怎么吃。

艹,全市最贵的酒店办升学宴。

苏万有点不好意思。都是我爸妈的主意,他们想显摆一下,还要把咱班所有同学都请来,对了还有杨精密。

黎簇照着他脑袋拍了一下。得得得,你这资本主义大少爷,别跟我们屁民臭显摆,不然信不信把你裤衩都给你吃进去。

苏万笑着喊饶命,然后回头跟后排的杨好说,好哥,再点一个。

杨好突然觉得很没意思,栽歪身子往后排一躺说。你们定吧,别太便宜,不然你好哥我可不赏脸。

黎簇想了一下说要不去郑义他们家来的那个川菜馆吧。杨好闭着眼睛还没说话,苏万先打退堂鼓。
别了吧,这要是碰上郑义可怎么办呀。
碰就碰上了呗。咱们古潼京都活着出来了,还怕小小的郑义不成。苏万还想再阻拦,黎簇从座椅缝里向后探头。
嘿,好哥,你意见呢?

苏万也瞧着杨好,希望他能说什么太便宜不够情谊之类的话。杨好还躺在座位上,睁开眼睛瞧着光秃秃的车顶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车子停在路口,向左还是向右举棋不定。后面的车按着喇叭在催。急促而持续的鸣笛声很让人不耐烦,黎簇忍不住,摇开车窗对后车骂了句傻逼,后面也回骂了一句,黎簇撸起袖子就要开车门去干架,杨好这时候说话了。

饿了,快走吧。

苏万到进门之前都提着一口气,店里的伙计说郑义这两天出门了,好像去见个外地的女网友,问他们是不是郑义的朋友。苏万连连摇头否认,脸色却好了不少。坐下以后菜谱往两人面前一推,你们随便点,说得特别豪爽。

黎簇和杨好也没手软,三个人足足点了七八个人的量。菜没来之前,酒倒是开了几瓶。苏万从家里偷了瓶他爸的私藏五粮液,斟满杨好面前的被子,液面倒映着杨好的脸,表情很扭曲,像错乱拼起来重组画面。

苏万饶了一圈给三人都倒满了,率先提了一杯。敬我们的友谊。然后一大口闷了进去。杨好也照着苏万的样子,一满杯的52度白酒直接週进嘴里,从口腔,到喉管,再到胃里都跟烧着了一样火辣辣的。
真他妈花钱活受罪。他捂着胃缓了半天,才把肚子里那股转筋的劲儿给缓过来。再去看苏万,也掐着脖子,一个劲儿地抽气,眼角被辣的通红,肯定也不好受。只有黎簇耍滑头,泰然自若的小口啜饮着杯里的白酒,幸灾乐祸地看他们受罪,然后小声骂了句,两个傻逼。

郑义家的菜,做的又咸又辣,调味的食盐和辣椒就像不要钱一样。最开始喝酒是为了助兴,后来纯粹是为了中和掉刺激味蕾的味道,啤酒白酒像白开水一样往嘴里灌。黎簇率先喝多了,说话都有点飘,举着玻璃杯和苏万说话。

哥们儿,你真要走?那你黄冈五三一条龙不是白特么做了。

苏万也垮着脸,委屈巴巴地说了实话,我也不想走,但我爸妈不让我复读了,说是再考不上丢人。

黎簇还要劝,被杨好生硬地打断了。
来,喝酒喝酒。

杯是杨好提的,倒是苏万连喝了几杯,眼神也变得有点迷离。趴在酒桌上闭着眼睛嘟嘟囔囔的。
那么远,就我一个人,可怎么活啊?

杨好揉着他脑袋,发丝毛绒绒的有点痒手。

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儿,学学你好哥我。

苏万费力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,目光挺涣散,怎么也聚焦不到杨好身上,杨好就这么和他对视,看了好一会儿,苏万像赌气似的转了个头继续趴着,轻哼了一声。

知道这样我还不如把做数学的时间做英语呢~

黎簇笑他傻瓜,杨好没有。他盯着苏万左侧脖颈上的红印发呆。印子中间还有两颗不大但颜色更深的三角形伤口,杨好知道这是之前在仓库里被黑毛蛇咬的。

手鬼事神差地摸了上去,指腹触碰到那块皮肤,就像突然有了生命一样突突直跳,吓得他没敢流连直接缩回了手。苏万嫌痒,动了几下脖子往黎簇那边凑了凑。黎簇眼尖,一下子就看见了苏万脖子上的伤口。

唉,苏万,黑毛蛇亲你那口还没消下去呢?这都快小半年了吧。

苏万闭着眼睛也抬手摸了一把,嘟囔着谁知道呢。
黎簇来了兴致,继续打趣他。
要我说这蛇还挺浪漫,咬你这口跟特么吻痕似的。还是个狂野辣妹,哈哈哈

苏万好不容易支着脑袋爬起来要跟他拼命,黎簇一边躲一边嚷嚷着美帝丰乳肥臀的妹子不适合你这小身板,正好挡桃花什么的,两个人嘻嘻哈哈闹成了一团。

杨好无聊,下巴垫在桌子边缘,一个人转转台,那些油滋滋红糊糊的菜,在啤酒瓶的绿玻璃前一晃而过,仿佛全都变了模样。

吃完饭,一人拎了一瓶燕京出了门。晃晃悠悠的就走到了黎簇苏万的高中。
学校的矮墙挺好翻,三人没费什么力气就进去了,站在操场后面的天台吹风。

正好赶上暑假,学校里高二的还在上课。校园里头还亮着路灯,但天台这边只能借着熹微的光。朦朦胧胧的,把空气都罩上了一层纱。

风吹着,酒喝着,好像之前幻想毕业之后的日子也就是这样,黎簇想到这里,突然有些释然。

唉,你们看,今天月亮挺圆的。

苏万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,黎簇抬头看了眼缺了一块的月亮。他知道,苏万是想起来去沙漠的日子了。

那是下古潼京之前最后一个晚上。吴邪他们在准备装备,苏万找了个光线充足的帐篷背书,杨好坐在背风沙坡上看月亮。

那时候的月亮是真圆呐,像个大银盘似的。黎簇找了个旁边的位置也坐了下来,不一会儿苏万也寻了过来。
他们仨自出发就没这么踏踏实实地坐在一起,就在这黄沙大漠里吹吹风,看看月亮,竟然还有点岁月静好的感觉,可谁都知道这也许就是大难前最后的平静。

杨好突然问,黎簇,我们会死么?

风在一瞬间凝固住了,然后把那些黎簇企图扔掉的,忘记的又刮回他的面前。他环视了一周,帐篷那边有几盏探照灯,可照亮了的却是四周茫茫无际的白沙,前程归路均无可踪。

黎簇没说话,杨好也没再追问,答案已经自在心中。苏万挤到他们中间,揽着两人肩膀说,你们呐,别想太多,我给你们背首诗,刚复习的听着啊。
明月几时有,把酒问青天。呃...呃...那个,不知天上宫阙,今夕是...猴年,不对,是何年。
杨好先被苏万摇头晃脑学古人的样儿逗笑了。

你这背的是什么,何年?何年你也考不上大学。
苏万被气的满脸通红,黎簇也跟着乐,笑过之后问。

苏万,有首歌就是这词填的曲,你听过吗?苏万摇头,黎簇就用他那找不到音准的破嗓子,给他唱这首《水调歌头》。
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。此事古难全,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。

后来有人喊集合熄灯,他们着急忙慌的从沙坡上滚下来。回了营地,吴邪问他嗓子怎么哑了,黎簇才发现嘴巴早就被风沙沥干了水分。

幸亏苏万和杨好全须全尾的从古潼京里走了出来,黎簇猛然想到。不然,他可能一辈子就真的只能被困在黄沙漫天的大漠里了。

苏万好像真的醉了,三个人里就数他酒下的最快。一手拄着铁栏杆,一手提溜着酒瓶,伴着月光又坉坉喝了两口。

今天比那天应景,今天有酒,把酒问青天。嗝~

黎簇怕他从栏杆出折下去,喊杨好过来帮忙。杨
好在一旁倚在石柱上,盯着下面的足球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听到黎簇叫他才反应过来。

鸭梨,你再唱一遍那首歌。

苏万也不消停,两人把他扶到后面的台阶上,他拽着黎簇袖子又哭又闹。杨好揽着苏万让他靠在自己怀里,苏万情绪稳定了一点,但还在抽抽搭搭的,杨好朝他使使眼色,黎簇也没办法。

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,此事古难全。

唱到这里,苏万突然哇的嚎了一声,像划破夜空的惊雷一样,吓了杨好和黎簇一跳。

沈琼,我想沈琼了。

苏万去给沈琼上坟,是黎簇陪着去的,杨好负责开车。开的是苏万家的suv,后排和后备箱塞得满满都是杨好带来的丧葬用品。

车子七拐八拐的终于开到了市区南面的公墓。杨好对地址不熟,指路全靠黎簇。当天天气不错,万里无云的。只是非节非纪念日,陵园里鲜少人烟。

墓区不允许焚烧,三人只拎了几瓶酒,几包点心一篮水果,和一捧鲜花上了山。

沈家人葬在了一起,听说是远方亲戚帮忙凑钱买的墓地。尸体没找到,坟茔里埋的是空的骨灰盒。墓碑上并排写着一家三口的名字,显得拥挤不堪,倒是照片里的女孩笑得很阳光很灿烂,罩在玻璃壳子里,像朵永远不会枯萎的假花。

玻璃外壳是苏万出钱后装的。他从古潼京回来,才知道沈家亲戚们已经草草了了沈琼的后事,气愤之余,只剩无奈。本来苏万想给一家三口换个墓,但老话说入土为安,迁坟动土这事儿不吉利,最后也就作罢,只能出钱打造了个玻璃壳,好歹把石碑上的女孩儿能永远留在18岁。

杨好替他们说了些白事儿的套路话,就把剩下的时间交给他们二人。苏万早就忍不住眼泪,扑通一声跪在石头地上就哭。黎簇心里也难受,默默把吃的一样一样拿出来,摆在小石台上。

苏万哭的声嘶力竭,整个墓园回荡的都是他的鬼哭狼嚎。杨好觉得又好笑又凄凉,还有些不忍卒睹,转身先出去了。

他开车先去后山看了看他老爸,回来时发现黎簇站在小路边上。

墓园里还能听到苏万的哭声,嗓子哑了,声音也小了。黎簇夹着烟,应该出来很久了,地上落了一摊烟灰和烟蒂,手里那根也快燃到了头儿。

杨好抽走黎簇的烟,黎簇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。
这里不让抽烟的。
杨好把烟嘴按在身旁刺槐的树干上,稍用力,火星就灭了。

黎簇哦了一声,也不说话,只是看着对面山坡。那里也是这片公墓的区域,渺渺的绿意里有星星点点的白色,杨好知道那是墓碑,像是隐藏在夭夭生机里不知名的野花。

苏万已经不哭了,但依旧没有出来。两个人之间静的有些诡异,杨好感觉耳边有丝丝的凉风,只能尝试着说点什么。

怎么不多和沈琼说会话儿?她不是你发小吗?
黎簇叹了口气,摇摇头。
不说了,话一次都说完了,就没有奔头儿了。
黎簇转过头,看向杨好,目光里有些杨好未曾见过的东西。
好哥,其实我不知道,是沈琼把我拉了进去,还是我害了沈琼。

杨好有些意外地看着他,黎簇接着说。

我以为我会像苏万一样嚎啕大哭,可是刚刚摆祭品的时候,我竟然想到这些东西是不是会被管理员拿走,这些花几天会枯萎。
他长叹了口气。
其实我们都是这盘棋的旗子,你,我,沈琼,可是这盘棋又是谁布的呢?吴邪?九门?汪家?还是这本身就是命。我的命到底是什么,我自己是不是某一天也会把人命当成了棋子。

黎簇说完,好像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,蹲在地上,虚弱的像一只放掉气的气球。杨好没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半晌拍拍黎簇颤抖的肩膀。
别想了。

黎簇喘了几口气,胡乱地揉了一把脸,抓着杨好的手也站了起来,笑了一下。
不想了,你做的对,走吧,去把苏万带走吧。

苏万上车的时候,眼睛肿得像只金鱼。鉴于他心情低落,杨好也没打趣他,开着车直奔半山腰的焚烧场。

黎簇待在车上没下来,苏万想他点说什么,杨好拦住了。两人吭哧吭哧地把纸钱纸人搬了过去,找了个炉子点燃。火光一下子冲了很高,差点把杨好的手烫了一个疤。

杨好家里做这种生意,这时候很多套话都派上了用场。苏万很颓废的站在一旁,面无表情地把一张张纸钱扔进了火堆,动作重复又机械性,像只没有思想的机器人。

苏万实在是准备了太多,两人烧了很久,最后苏万也有点不耐烦了,最初烧的一张张的冥币最后直接一摞摞的丢。全部扔进火堆之后,苏万照着杨好说的,拍拍身上的烟灰往外面走,但依旧不放心想回头看,杨好硬是扳回苏万的脑袋。

别回头,否则沈琼会不放心的。

苏万半信半疑,但最终还是很听话的耸拉着头,慢悠悠地往前走,男孩的身影最终化成了火星和灰烬中的一枚。

走吧,向前走吧。杨好想。

前尘往事莫回头。

之后的日子,苏万就变得很忙。杨好和他几乎就断了联系,黎簇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,他的生活像被石块沉落的水,又恢复了平静。

杨好最后还是去参加了苏万的升学宴。那是苏万微信发给他的,时间地点都写在一个链接里,简洁便利,和苏万发给所有人的一样。

杨好到的时候,苏万被一群人簇拥在舞台前面,没看见杨好。倒是许久不见的黎簇也在,和他们班里的同学坐在一起,看见杨好,招手让他过去坐。
杨好想了想还是没跨过那条通往舞台的路,在身旁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。

宴会开始以后,主持人说了一些暖场话,然后是苏万发言。苏万穿着定制的小西服,平日里常梳的乖乖头也撩了上去,看起来像个大人,就是脸上是藏不住的稚气,一开口更是破功。几句祝福说得磕磕绊绊。

杨好坐的离主席远,苏万说完后,轰轰隆隆的掌声里有一些不易察觉的不和谐的声音。
杨好坐的这桌好像是苏万老爸的员工。他左手边的两个女人凑到一起。

苏总家的儿子可真不争气。
可不是嘛,听说是因为没考上大学,苏总才花大价钱给送出国的。

杨好不知道这些流言是怎么传到别人耳朵里的。台上的苏万站在聚光灯下,十分认真地朝着舞台的各个方向鞠躬。杨好突然觉得心里很烦,有人把他喘气的路子给堵死了。但那个人又不是别人,恰恰是他自己。

杨好最终也没吃到这家的菜。上菜之前,他就从宴会厅跑了出来,他走的挺匆忙也挺狼狈,像是在躲什么,又像是在掩藏什么。
出了酒店,门口还挂着红底白字的条幅,苏万的名字就写在上面,两个字横平竖直又张牙舞爪,几欲吞噬掉他心中所有的秘密。

后来,苏万给他发了信息,问他为什么不留下来吃饭。杨好斟酌好久,也才回了一句。
下次有机会的。

可是,就没有下次了,他们的故事从此就画上了休止符,整个夏天就这么悄然无息的过去了。

苏万去美国的那天,是给杨好发了信息的。杨好说尽量会去送机,于是苏万在候机厅里等呀等,等到广播里的登记通知催了苏万三次,最终只等来杨好的一条信息。

赶不及了,对不起。
一路顺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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