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🈚️

[杨好x苏万]花好月圆(下)(完)

杨好x苏万 cp向
非原著党,剧集衍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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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好帮苏万把行李搬进了家门。说起来也挺怪异的,在国外待了快五年,苏万的行李实在少的可怜。苏家二老要留杨好吃饭,杨好想了一下推辞掉了。


今天还有事,下次吧。


苏万虎着脸,听到杨好说不的时候就气冲冲的上楼去了,可能是在气杨好生冷的客套。


杨好后来给黎簇打了个电话,告诉他苏万回来了。黎簇那边挺乱,应该是在野外,信号也断断续续的,杨好重述了三遍,黎簇才听清楚。


那敢情好啊,等我忙完这一单就回去一趟。这小子真特么是个行动派...


黎簇噼里啪啦说了一大段,声音时大时小,混着电波的滋啦声,杨好压根没听清几个字。但黎簇说能回来,他倒是挺开心的。又和黎簇闲聊了两句,听筒那头就有人在喊黎老板,杨好说你先忙,刚要挂机,黎簇问了他一句。


好哥,你想过告诉苏万吗?


杨好愣了一下,还没想到答案,电话筒里就传来了忙音。


黎簇的归期未定,杨好倒先出了趟远门。郑义帮他拉了个生意,远赴广东谈了笔买卖。


丧葬生意并不好做,合同基本都是酒桌上拿命签下来的。杨好去了五天,在酒精里泡了四天。最后一顿饭,杨好吐得胃里已经空空荡荡的,除了酒还是酒,但好歹算是把单子签下来了。


回去的列车上,杨好胃疼的厉害。找列车员要了两片止疼片,裹着棉被就睡过去了。中途醒来时,发现苏万几个小时前来了个信息,说想让杨好有空陪他去看一趟沈琼。


那时列车刚过河南边界,正穿过连绵不决黑黢黢的山洞,有点瘆人,像是鬼怪故事里魑魅魍魉出没的场景。此时已经是凌晨,车厢里除了他的手机屏幕也没别的光,映得杨好的脸是病态的惨白。


杨好想给苏万回个好,但一看屏幕上的时间,又放弃了。想着明天醒来再回,可是暗灭了屏幕却再也睡不着了。身下的被褥被汗浸得湿冷,他好像还发烧了,一阵冷一阵热的搅和的脑袋也不清楚,后来迷迷糊糊下了车,去医院挂了三天的吊瓶,回信息这个事儿倒还真的忘在脑后。


再见苏万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。苏万不知从哪儿听说他前段时间住院了,急匆匆地跑来说他不够朋友。杨好被他一质问,当下还真有点懵圈,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苏万说的是肠胃炎的事儿。


嗐,你好哥没事儿。钢筋铁打的肠胃,坏不了。


杨好拍拍苏万,让他放宽心。可能杨好看起来活蹦乱跳,全然没有大病初愈的颓态,苏万也没再说什么。杨好突然一拍脑门儿。


对,沈琼,把这茬儿给忘了。


好哥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苏万急忙否认,杨好却自顾自地说。


是不是这个意思,忘了这事儿都是好哥办的不对。这样,明天,就明天。我陪你去给沈琼上坟,纸钱我包。


苏万看他态度坚决,点点头也同意了,只是一个劲儿嘱咐别带那么多纸钱,估计是想到上次的窘境。


第二天一大早,杨好接上苏万就奔市南公墓去了。上山的路,杨好比苏万熟悉。停好车之后,两人拎着东西徒步进了陵园。


料峭寒风吹来初冬的气息,苏万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羊毛呢大衣,搭了条羊绒的围巾,远瞅还真有点成熟稳重的意思。

到了地方,杨好把东西放下,就去后面小路抽烟。烟刚燃上半支,就被人抽走灭掉。


杨好转头一看,“老干部”苏万板起脸这是要教育他,赶紧转移话题。


说完了?


说完了。


怎么不多说会儿?


苏万笑了一下。


该说的之前都说过了。


杨好想,苏万这是要放下了,颇感欣慰的点了点头。苏万突然想到了什么,然后很认真地看着杨好。


好哥,谢谢你这些年来看沈琼。


杨好没有否认,只是问,你怎么知道是我。

苏万对他这种刨根问底的态度有点无奈。


陵园的管理员说,经常有个年轻人来给沈家人扫墓。鸭梨都走了四年了,我实在想不到还有别人。


杨好哦了一声,脸上有一丝窘迫。他可能想抽烟,抬手才发现剩下的半根在苏万手里,于是只能讪讪作罢,用很小的声音嘀咕了一句。


其实,我也不是为了她...


有些事,杨好去做本来是为了私心。


我知道,苏万说。


杨好感觉苏万好像的确知道了些什么,只是他的眼睛晶亮亮的,和他的人一样。看起来过于单纯,像是一汪一眼到底的潭水,很容易就让人看透。


杨好也不知怎么,不敢和苏万对视了,可能就是苏万的通透,杨好的心思也要藏不住一样。空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坠着他的神经,有些情绪呼之欲出,只有闭上眼睛闭上嘴巴,才能把烦恼关起来。


杨好闷头说,走吧,上车去吧。


苏万拉住他的手臂。


好哥,我想去看看伯父。


杨好父亲的墓地就离这边不远,在后山更偏一点的地方。他们一前一后,在雾霭沉沉的山路间沉默地并行着。


杨好突然想起来,好像这是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和外人去见父亲。到了以后,苏万先燃了三支香,朝着碑石拜了三拜,杨好沉默地蹲下去,拂去石台上的落叶。苏万后来也蹲在地上,倒是很自然地和石碑上的杨父打招呼。


伯伯,我叫苏万,是好哥的朋友...


杨好眼圈泛红地站了一会,默默地走了出去,不一会儿,苏万也跟了出去。两人现在山顶边,远处是逐渐从沉睡中苏醒的城市。


好哥,伯父是怎么没的?


杨好叹了口气,水汽凝集成白烟,散在眼前,视野里的一切变得模糊而不真实。


小的时候,有人来家里找麻烦,我爸为了保护我,把人给攮了,最后自己也搭进去一条命。


雾气在杨好眼眶里聚成了泪珠,他抬起手迅速擦了一下。其实小时候的事他已经记不太清了,他今天如此感性,实则是因为苏万的话。


苏万,我不是什么好哥,我就是一个胆小鬼。我怕死,我也怕疼。这么多年一直自诩罩着你和鸭梨,其实是我该谢谢你们把我当朋友。


也许很多年前,他就应该承认这一点,只是貌似一直都没有一个合适的时间点。


苏万转身轻轻地抱了杨好一下,这让杨好感觉整个人轻松了许多。苏万拍拍他的肩膀。


没事,好哥。他说,我会一直陪着你的。


从公墓回来,苏万和杨好的关系似乎缓和了一些。虽然依旧不常见面,但是短信息隔三差五还是会有的。


有时候空闲下来,杨好也在想。要不就这样吧,他和苏万维持着这种革命友情吧,等到七老八十了,两人要是还单着就凑到一起去养老院养老,也算是另一种相濡以沫。


过了半个月,郑义给他送来了请柬,他要成亲了,荒唐的青春也算画上了句号。请柬送来了两份,一份注明是给他的,一份是给苏万的。

郑义把东西交到杨好手上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。


听说苏万回来了哈,我这个吧,本来想先请他叙叙旧,结果让婚礼劫了个胡。唉,你告诉他哈,我可不是坑他这富二代的礼钱,红包有没有无所谓,但人务必要到。


杨好把东西和话儿都带给了苏万。苏万看起来有点为难,杨好没多劝,虽然苏万不是记仇的人,当年挨了那么多委屈也不是一句两句就能翻篇的。


郑义婚礼办的挺气派,包了酒店整整一个宴会厅。郑义把这堆老朋友安排在一桌,杨好一瞧还都是熟脸,有跟在郑义后面的马仔,也有和他一样被骑在身下喊哥的患难同僚。


郑义还真是改邪归正了呵,这是一顿酒就想和过去黑历史说拜拜。杨好咬牙切齿地想,真特么美的你。


杨好没看见苏万,估计他是不会来了。郑义过来招呼,也问他苏万呢。杨好说,不赏脸呗。郑义也是笑,作势要拿肘子怼他肚子。


什么不赏脸,肯定是你话儿没带到。


快开席的时候,苏万到了,进来时候还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。郑义也看见苏万,还得意地朝杨好扬了扬头。杨好对郑义这不知廉耻的劲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。


苏万被引到这桌儿,被安了个位置就坐下了,离杨好挺远,中间隔了四个人。杨好正想换过去,宴会厅的灯灭了。郑义牵着爱人缓缓走了出来。


郑义的妻子是个长得很温婉小巧的女人,和一脸社会气的郑义完全不搭。身旁的哥们给他科普郑义的恋爱史,听着挺玄乎。余光看过去,苏万也一个男生聊的挺开心,好像也是当年复读班的学生。


苏万确实变了不少,五年的异国生活会让物是人非。杨好从没后悔他当初劝说苏万离开的决定,只是有些遗憾错过了苏万成长的五年。


仪式结束酒席开始之前,杨好找了个机会还是挨着苏万坐下来。苏万一回头看到是杨好,眨着眼睛一脸的疑惑,像是问你怎么坐过来了。杨好打着哈哈,听起来倒像是此地无银。


我跟他们没什么话聊。


苏万哦了一声,转过去继续和右边的人继续话题。这一下子,倒是把杨好不尴不尬地架在这里。索性窘境也没持续多久,酒菜很快就端上了桌。


有人绕着酒桌给所有人倒酒,倒到杨好这里,苏万在桌子下面拉他袖子。


好哥,你胃不好,别喝了。


杨好刚想说没事儿,就被人发现桌上的酒杯是空的。


唉,杨好,怎么回事?郑义结婚你不给面子?


杨好还没说话,苏万倒是先开口。


好哥他酒精过敏,喝了酒会出人命的。


苏万的谎倒是撒的脸不红不白,杨好看他绷紧嘴巴严肃的表情就想乐。酒桌上就是这样,自己喊破了喉咙拒绝,不如身边人轻飘飘的一句话。结果一桌子人一举杯,就他是一杯孤零零的葡萄汁。


郑义牵着新娘过来敬酒,他兴致很高,非要一个个喝过去,敬到杨好这儿,发现他喝的竟然是葡萄汁。


谁他妈给你倒的?杨好,你太不够义气了吧。

不知谁喊了一句,苏万说他酒精过敏。

郑义嗤笑了一声,说他妈的放屁,他和老子白酒都能对瓶吹。


然后哄堂笑了起来,苏万的脸红成了桌上的油焖大虾,但好在没人追究这句谎话的真正目的。葡萄汁就被换成了二锅头,杨好看了眼苏万,发现对方和他一样,都无奈的耸耸肩。


郑义揽着每个人,都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。到苏万这里,他显然不适应,看起来还像放学路上被拦下来要钱时样子。杨好想去解围,被郑义一把按着肩膀坐了下来。


我特么跟我兄弟交流感情,你凑什么热闹。


杨好要恼,但碍于是郑义喜事,不能不给面子。苏万突然拿起桌上的酒杯,碰了一下郑义的。


郑义哥,这些年谢谢你照顾好哥。说完一杯酒直接灌了下去,特别大义凛然,给郑义看的有点懵,反应了两秒,才回过神,也一口干了。


够爽快,我特么就喜欢你这样的兄弟。


这杯酒喝的急,苏万眼下迅速飞上两朵红云。杨好问他没事吧,郑义这人就这样,你别往心里去。苏万摆摆手,突然咧开嘴乐了一下。


好哥,郑义这人够痛快,我喜欢。


杨好不明所以,呼撸了他一把脑袋,你喝酒喝傻了吧。


郑义敬完一圈,要再提一杯。


过去哥们有什么对不住大家的,请各位兄弟多包涵。往事一笔勾销,尽在酒里。


杯底敲得桌面像地震一样,杯盘碗筷轰隆隆直响。杨好想,这话弄得跟人生总结似地,要是事事都这么简单,人生哪里还有那么多烦恼。


杯子举起来,苏万接了个电话。周围乱哄哄的,苏万欠了个身就出去了。那杯盛满前尘往事的酒被孤零零地留在桌面上,苏万最后也没有回来。


忙活完敬酒之后,郑义跑过来这桌。领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脖子上,衬衫也解开两个扣子。


真遭罪。郑义扒拉了几口饭,看来是饿得够呛。

苏万走了?


杨好看了一眼右边空空的座位。

嗯,走啦。


郑义吃饱之后抹了一把嘴上的油。


你说说你小子,真特么窝囊,惦记人家这么久,也没见真章儿。


杨好问他,你怎么知道。


郑义笑了一下,好像杨好的问题特别傻一样。


你自己喝醉了念叨的谁你自己不会不知道吧。


真跌份儿。杨好想,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嘴巴。


郑义又拿起筷子,夹了一口青菜,慢慢悠悠地说。


我可告诉你,我刚才可看见是个漂亮姑娘开车把苏万接走的。你特么再不抓紧,等苏万要结婚了我看你怎么办?


怎么办?还能怎么办?杨好索性装傻,笑得挺没心没肺。


那我把这些年欠他的都包成红包还回去。


郑义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,拿出手机的计算器。

那我给你算算你欠了苏万多少钱?


郑义的声音在耳边有点飘,但是那些在手机屏幕上变长的阿拉伯数字却是真实的,最后定格的六位数,吓了杨好自己都呛了一口。


自己当年怎么这么操蛋。他想。


苏万家的别墅最近要拆迁。这片儿划到了政府用地,拆迁费给了不少,但苏家也并不在意这些小钱。周围的几户都已经搬了,他父母也已经住到新家去了,他过几天也要搬过去,连带着几件老家具。


这片已经不复当年的繁华,周围的房子黑着,只有这一家有人烟,仔细想想特别像恐怖片开场的前奏。苏万下了车一个人往别墅走,门口外墙亮着一颗橘黄色的火光,阴森的氛围突然多出了一点温馨。


你怎么来了?


杨好好像没听见,直到苏万拍了他一下,他才缓过神来,踩灭烟头的动作很仓促。


进来坐会吧。


杨好没拒绝,跟着苏万进了屋。白炽灯一点亮,才忽然有点儿人气儿。苏万让他随便坐,杨好环视了一周,大部分的家具都用白布罩着,特像美术教室里的石膏像,似乎每个都有了脸,齐刷刷地看着他。


喝什么?苏万脱了外套,出来客厅问他。


你这儿有酒吗?


你不要命了?


杨好坐在在沙发里,盯着前面不再说话。苏万较劲较不过他,转身去了厨房,从冰箱里拿东西。


我煮个面,你也吃点,酒不能单喝。


电视机里好像在放足球比赛,也不知道是直播还是录播,有杨好最喜欢的球员,也有苏万喜欢的,可惜两人是对手,穿着不同色的球衣,在绿茵场上为各自球队拼杀。


苏万一个人在厨房忙叨,抽油烟机开的很大声,手机微信一直在叽哩哇啦的响,他也没听见。杨好瞟了两眼,帮他按了静音。


苏万的面煮了很久,时钟都走过半圈,苏万才端着碗出来。没什么特别,清汤挂面,象征性飘着两片青菜叶。苏万推了一碗给杨好,顺便从冰箱里拎了瓶燕京。


喝吧,最后一罐了,喝完也没处买。


铝环拉开是变调的奏鸣,杨好突然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他们好像有很深的牵绊,当然是这样,毕竟命都曾背负在对方身上,可是这种感情又很难名状,它有一个明显的界限,一旦跨过这条线,又变得不是那么回事儿了。


杨好沉默喝了几口酒,苏万面前的碗里东西已经下去了一大半。他拿筷子敲敲杨好那碗,杨好低头尝了一口。


不好吃是真的,很淡很糊的面疙瘩。


你不许说不好吃啊。苏万看了杨好的表情,截断他的话头。


我在美国可就学会这一样。


提到了出国的日子,艰辛倒是很多。苏万和杨好抱怨了一会儿,杨好眯着眼睛喝酒,问了一句。


你在美国就一个人过吗?


苏万扒开高领毛衣的领子,给他看左颈的伤痕。


鸭梨还说这特么像吻痕,帮我挡桃花,真特么乌鸦嘴。


杨好也笑,轻飘飘说了一句。


你那是心里有人,不想找而已。


苏万的笑突然凝固住了,他听得出杨好话里有话,拧着眉毛要发作,却硬生生的把嘴角拉了上去。


好哥,你这话什么意思?


苏万。


杨好伸手想拍一下他脑袋,被苏万向后躲了过去,他只好悻悻收回手。


沈琼走了很久了,该忘的就忘了吧。好好找个疼你的能照顾你的人,像郑义那样组个家,等你结婚那天,好哥给你包大红包,把这么多年欠你的都还上。


苏万冷笑了一下,说不用你管我,一声尖锐的电话铃划破了沉默。杨好推了一把吃了一口的面,铝罐的啤酒还剩最后一点儿底。


行吧,不让管就不管。


杨好依旧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。


你忙,我先撤了。


他走到玄关去穿鞋,背后被忽然推了一把。杨好一个趔趄差点摔倒,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,苏万的拳头就招呼过来,打在他左胸口上,胸腔里的脏器都在发颤。


杨好,我cnm。


苏万又招呼了他两拳,杨好被打的恼了,一把扣住苏万的手腕,苏万挣了几下没挣来,又要上左手,杨好只能钳制住苏万的双手,把人推到墙上。


苏万还想抬腿,杨好只能把双腿插在苏万大腿之间,他们保持着这个怪异的姿势,对视了一会。


苏万突然向前咬了杨好嘴唇一口。


杨好,我特么都从美国回来了,你竟然还要跑?


然后脑袋后仰,“啪”得触碰到电灯开关,屋子复而陷入沉沉的黑暗。


杨好压着苏万,气息喘的厉害。黑暗里他也看不清苏万表情,只是那双眼睛亮的鲜明,一下子就看透了杨好所有的心事。


杨好咬牙切齿地问,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?

苏万轻笑一声,反问。那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?


他们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,不过十几厘米的差距,剑拔弩张的气氛很快就变了味道。不知是谁先亲了上去,然后几乎变成了啃咬。



杨好的人生不长,短短二十余载,苏万却占了他半数时光的痴念。他已经分不清这是爱还是执念,只是对身下的人有一种拆骨入腹,将血肉融为一体的冲动。


折腾了小半宿儿的两人最后裹着被子缠在一起睡了过去。夜里三点,苏万突然醒了。床铺是热的,身旁却没人。


杨好坐在窗边抽烟。苏万从身后去抱他,瘦削的肩胛硌得他有点疼。


看什么呢?


看月亮。


天窗里的月亮又白又圆,让人看了特别舒坦。


杨好把烟掐灭,钻回被子,把苏万拢在怀里,很无聊地卷着怀里人的头发。


苏万,请我吃金兰门吧。


杨好突然说道,苏万笑了,支起脑袋半倚着打趣他,你这债越欠越多,我结婚的时候还得起吗?


杨好翻身压住苏万,把被子抻头顶,在黑暗里亲苏万的嘴。


还不起,这辈子就欠着吧。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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